林海雪山逐梦人——记四川双“旗舰动物”保护区科考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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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野生大熊猫可爱的照片、雪豹踪影的视频……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是一群人历经千难万险、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他们,就是四川双“旗舰动物”保护区——卧龙保护区保护站的科考队员。
卧龙保护区管理局党委书记段兆刚说,旗舰动物是指对社会生态保护具有特殊号召力和吸引力的物种。卧龙自然保护区拥有保存完好的以大熊猫为代表的中低山森林生态系统和以雪豹为代表的高山生态系统。保护区下设邓生、木江坪、三江3个保护站,从事野外科研和保护,共有职工50多人,是一支熟悉大熊猫与雪豹保护、野外科研的专业队伍。
爬雪山:步调一致才能走出去
见到施小刚时,他额头上的肿块还未消散,鼻梁上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50多岁的施小刚是卧龙保护区木江坪保护站站长,在今年5月至6月的那次科考中,施小刚带领50多人分5个组,从巴郎山出发,去架设红外线相机,搜集大熊猫和雪豹的DNA物质。他身上的伤,是这次过雪山时留下的。
“大约在6月初,我们这一组要翻过5560米的雪山去下一个营地。”施小刚说:“其实两个营地间隔只有七八公里,但要走十二三个小时。如果当天不能赶到下一个营地,那就可能被冻死。”
46岁藏族队员明强插话说:“所谓的营地,就是一小块风不大、能铺睡袋睡觉和吃干粮的平地。”
施小刚说,行进过程中,10名队员必须前后排成一行,第一个人“趟雪”,第二个“夯雪”,后面队员须同时出脚,否则就可能掉进雪洞或坠落山下。尽管能见度只有10多米,却不能大声说话,否则可能引发雪崩。中途休息时,只能站在原地,脚要不停地动,不然就要被冻僵、冻伤。
“再过两个小时就到营地了,然而因缺氧、劳累,加之寒风刺骨,走在最后的施站长脚步慢了下来。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雪崩。在躲避过程中,施站长撞到了岩石上。”明强说。
穿密林:最怕蚂蟥与蚊虫
穿越密林也不轻松。为了获取大熊猫的影像资料和DNA物质,队员们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密林中穿行。
30多岁的邓生保护站队员唐卓告诉记者,最难受的是在森林里穿行,尤其是夏季,高温让人汗流浃背,又不敢脱掉衣服,因为蚊子、蚂蟥到处都是。有一次,他实在受不了,就把外套脱了,结果上身被蚊子咬,脚上被蚂蟥叮。边说他边掀起裤腿,记者看到,他的腿部、脚上落满了“叮痕”。
明强告诉记者,除了爬雪山外,他们每年都要在密林中穿行至少4次,每次少则15天,多则一个月。
谈起在贾家沟的那次科考经历,邓生保护站队员杨帆还心有余悸。那是前年夏天,他和队员们去进行野生大熊猫调查。返回途中,想着快到家了,一兴奋就小跑起来,结果一脚踩空摔下悬崖。“心想:完了!然后脑子一片空白。”杨帆说:“承蒙老天眷顾,那片悬崖只有4米多高,下面是草地和灌木丛,真是谢天谢地!”
心中有爱 寂寞能耐
四川农业大学硕士毕业的邓生保护站职工程跃鸿告诉记者,在保护区工作,除了严寒、酷暑外,寂寞也无处不在。
被队友称为“土专家”的程跃鸿,对动植物保护很迷恋。从2004年进入保护站以来,他在国内相关核心期刊上发表的科研论文就有30多篇,得到业内专家的高度评价。
程跃鸿告诉记者,有一次,为了完成“高原野生动物监测项目”,他和一个队友翻山越岭走了三天才到达目的地——海拔4000多米的山中一块平地上。“在那里一呆就是两个月,手机没有信号。开始时忙于安装和调试设备,也不觉得枯燥。设备弄好后,除每天定时提取和整理数据外,就百无聊赖。”他告诉记者,随身带的几本杂志,最后连其中广告都能背出来。
“后来发现附近有一株刚发芽的掌叶大黄,就每天早晨和晚上都去拍照片。”程跃鸿说,“我把这株大黄想象成自己的爱人,寂寞时就去和它说话。”
他告诉记者,到离开时,这株大黄已经约2米高,上面开满了鲜花。他说:“有了这株大黄的陪伴,时间过得就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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