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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为苦 心定方乐

作者: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2-03-01 10:39:56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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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过去很多年了,我小心翼翼地使用曾经一词,害怕曾经美好的不再拥有,曾经走过的地方不再能走。  

    偎依父母16年后,我外出读书。毕业后不断地变换工作,从一所小学到成人大学到一所中学到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这期间过去了23年,我一直没有能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  

    其实,是心定不下来。  

    居无定所,颠簸流离一直被认为是很悲苦的事情。年复一日,沉淀的岂止是父母的担忧和焦灼。  

    牵挂内心最天然的依然是童年的绿色山村,呼换内心最重的莫过于父母的白发。走走停停,疲惫地我迷茫地回到了父母所在的小县城渠县。  

    脚踏上了家乡的土地,心还在路上。  

    总想有一天要出远门去,到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去。  

    在渠县开始一份工作的我换来了父母的欢乐。他们频频走动,与乡邻絮絮地摆谈,核心离不开近在咫尺的女儿。我安静地享受父母的唠叨,忽然很愧疚,父母把寂寞在心里藏了很多年,他们很想借助儿女的阳光把它晒得无影无踪。  

    我决定推迟远遁。心里的不忍和不舍交替挣扎。  

    在时间的撕裂中,我寻租,安顿我一个人。一间临渠江河的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中午有太阳的香味进来,我就知足地午睡。  

    转眼孩子该读幼儿园了,我寻租到一套两室一厅。迎来了父母和孩子。父母喜滋滋地进县城来,远离了池塘蛙鸣。  

    2010年7月,渠县突降一场特大的洪水,租房全部淹没。幸好是暑假,父母和孩子回了老家。我不得不住旅馆,每天上班。下班所有时间都在洪水肆虐后的租屋里清扫,一个人的身影拖着痛得快断裂的腰、肿胀得穿不下皮鞋的脚都泡在水里、泥浆里。  

    畏缩洪魔,无论房主如何地挽留,我坚决再次搬离。这次首选高地,租屋在人民医院老住院部的山上。开学到来的年幼孩子和父母,每天爬坡上坎成为了他们的心累,孩子放学了,父母轮流背着他回家。到了周末和寒假,老人和孩子就急急忙忙地回老家去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在农村,不用爬了。  

    我赶忙利用短暂的寒假,托付中介,高额寻租到一个孩子读书近、我上班近的住房。  

    寒假里,年迈七十的老父亲拉着我休假回来的老公说:你们该在渠县买房了。  

    老公看向我,我们相视一笑。  

    我是在等。等孩子大了些,外出。老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外出,他想我不过是在家里陪伴孩子散心。  

    开学了,孩子新奇又一次换地方住了。他问我:“妈妈,我们要一直这样搬家住吗?”  

    我忽然无语。  

    但这个问题从此在他心里扎了根,隔几天他就要我回答。我不知不觉地把它提高到一个高度,也许,这是父母要他问的。  

    直接电话告诉给老公。他轻叹一声,说孩子是大事。  

    孩子和老人,是我俩谁都跃不过的坎儿。  

    很快,我们在渠县有了住房。房产证上,并列着我俩的名字,看见上面的名字,我心颤,感觉脚被什么套住了。春节回家休假的老公看见上面的名字,沉默。瞬间笑:“我们更是扯不开了!”  

    彼此之间,忽然就不轻易言及一路远行。  

    甚至,好长一段时间,他失去了不联络,好像他根本就是一位客栈相识的旧友。  

    我沉迷读书,为的是压住浮躁,忘却梦呓般的远方。  

    想要行走,我揣上一本书,在渠江河边、万兴广场去走走,有时就走过营渠路,穿过渠江大桥。行走中我不时停下来读几页文字,还是轻易就感受到这座小县城的长高长大,扑面而来的休闲和生趣,包裹着的缭绕的乡音乡情。回家,泡上一杯茶,我安慰地想,不用再搬家了,我已然定居下来。  

    读完了好几本传纪文学,领悟着前辈的人生跌宕。他们对于安居,并没有具体的诠释。他们总是在一个地方一个领域短暂停留后,就不断迈出新的步伐。他们不愿意定居下来,因为定居意味着闲暇,缺乏创新和激情。  

    原来,定居真的充满着苦涩。  

    但是,无论在哪里,他们的心都是定的,定位于要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获取新的观感,拥有新的劳动和收获。  

    原来,心定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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